“是的,你现在城人了,翅膀硬了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怎么飞就怎么飞,我算什么,你一辈子的佣人,奴仆,还是你眼中的可怜人!”显然,母亲已经声嘶力竭,铁青的脸上清晰地透出几根血管,哆嗦的嘴唇极力聚拢,形成一种特有的严厉的褶皱,这样的褶皱在凯莉看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,只不过较以前多了几丝失去光泽的褶皱罢了。
“随你怎么想!”凯莉扭过头,一把推开门,把自己关进了屋子。
进了屋子她就开始后悔,后悔刚才这句话是否太过绝情,担心母亲单薄的身子是否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。刚才的话是否应该重新说一番,比如“妈妈,请您尊重我的想法。”,再比如“妈,我不是不听你的话,可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生活和抉择。”用这样的委婉话语中添加一些坚定的妥协是否更好一些。
她趴在窗前的桌子上,看着阳台的花和塑料盆中的一只养了五年的乌龟。委屈还是占据了上风,应为她眼眶里旋转着滚烫的泪水,眼睫毛上凝结了不解,额头锁住了几丝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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